他踱过去两步,偏偏头眨眼笑问:“王爷这大清早的,该不是带着药去看臣的吧?”
姜越看了裴钧一眼,笑一声又扭回头去:“那孤是要叫裴大人笑话了。裴大人日日行走御前,又岂会缺这小小一瓶药?”
——哎哟,瞧这话酸的。裴钧只怕再说下去这晋王爷是又要气得抽兵器戳他了,于是连连无奈松口道:“缺的缺的,王爷给的都是好东西,臣哪儿有福气上别处领去呢?”说着还赶忙拿右手往前一捧,笑着央求道:“王爷既有上好的药,您就赏了臣罢。昨儿皇上咳疾发了,病了一夜,臣一晚上端茶送水都俩手往头顶举呢,伤该是老早就裂了七八回了,又哪儿敢叫皇上知道呀?”
姜越听言一顿,皱眉回身便一把捞起了裴钧左袖,一看,果然见包裹伤口的纱布还是头晚他离开前见到的样子,此时浸染而出血色里已见得一些流脓,却全然没被重新包扎。他这才始知自己多虑,不免垂眸低声道:“原来是皇上病了……那时孤错怪裴大人了。”
“可不是么,”裴钧十分无辜地盯着姜越看,一得了理,还更凑近问:“哎?不然王爷以为臣与皇上在做什么?”接着还想再说,却被姜越淡淡一眼看过来,赶忙及时见好就收免得挨打,听姜越又道:“你这伤是开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