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对他微微一笑,“姜家人的习惯里,坏事一定要烂在家门里,虽是那样告知朝中,可实际上,是因为皇兄查出走漏消息的就是太子,又查出太子暗蓄兵马,为了不让朝中知道密谈的存在,就只好把太子先废了,可正要再接着查下去……”
“先皇驾崩了。”裴钧跟上了姜越的思绪,“当年流言说这正合了太子诅咒之事,故而太子有弑父之嫌,内阁就按国罪圈禁了太子,之后立了姜湛——”他忽而住嘴,说出口才发觉再度叫出了圣上名讳,而这次是无法改口了,便谨慎回头看了姜越一眼,却见姜越正在薄雪中平静地看回他,一脸习惯地讽刺:“裴大人惯性使然,无妨的。”
裴钧有些无奈地一手叉了腰,侧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盯着他:“王爷,您还要笑话臣到什么时候?您与宫门守军大多都熟,岂会不知臣已多日不再出入崇宁殿——”
“昨日裴大人还去了皇上车中。”姜越脱口而出,说完一顿,稍稍移开眼去看地,“如此叫孤如何放心与裴大人结盟?”
裴钧正要解释,可这话却叫他脑中一闪:“等等,昨日我在皇上车中看见了折报,沙燕内乱要借兵了……”
姜越因言看向他:“是,此事孤也听闻了。怎么了?”
——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