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这姓裴的做小伏低设了个宴讨好他,他出来又被刺客扎了一刀,至今日这莫名其妙的和亲之事,还让他已被皇族中各大宗亲缠搅了七八日不得安宁,麾下各方势力也因这忽如其来的和亲之议而急于向他讨要个说法,王府里堆起的信件都雪片儿似的,他从昨晚看到今晨又被宫中讲武堂请去议事儿,今年便真是连年样儿都没瞧见,镇着一肚子肝火四蹿却无处宣泄,睁眼竟然已是初三了。
可这始作俑者裴子羽竟还乐悠悠地躺在府里晒太阳?
想到这儿,他口中并不答裴钧这明嘲暗讽,只就着手里的红缨枪倒指了地上,看向裴钧微微一笑:“久闻昔日裴老将军有万夫莫开之勇,料知虎父无犬子,裴大人虽多年远武,招式也当还在的,今日既恰逢闲暇,裴大人便向孤赐教一二罢?”
——赐教?裴钧暗道这赤口果真是赤口,他这闭门家中坐也能祸从天上来,这奸贼头子今日怕是来揍他的才真!真是惊乎悲乎。却没等他再劝上一句,眼前却只见红缨一摇,竟是姜越已翻腕一枪,忽而向他面门刺来。
裴钧神台一激,侧身一避堪堪躲过去,但见那枪就捡着他耳边戳空,带起的劲气引他背脊都发寒,叫他是搭上了上辈子后十年的气度才能继续向姜越赔笑:“哎哎哎大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