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不了。”裴钧抬手止了他笑,“谢过右将军。罢了,萧老将军不在,我这事儿问蒋老也能凑合。”说着他把蒋侍郎拉到外面廊子里,“去去去”地赶开了非要凑来听的方明珏,这才掏出袖中的刺青花样,低声问:“蒋老也在兵部坐了十来年,今日便替晚辈掌掌眼,瞧瞧这刺青花样是不是我爹当年那戍边军里的?”
蒋侍郎只一眼就认出来:“不错,且这花样也只能是那时候的,后几年军中改了制,这花样儿老早不用了,老兵也要刺新印呢。说起来,这号儿如此靠前,料应是裴将军当年麾下的斥候营……”他看向裴钧,“怎么,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有人寄了这花样儿来我府上,”裴钧随口扯了个早已想好的谎,“若如您说,这是家父生前旧部,那伤残老兵都不易过活,或然是想联络晚辈接济接济罢。我今儿来问问您,是想着若能查清,就给人送点儿东西去。”
“……你还是烧点儿东西罢。”蒋侍郎拖长声音说完,摇头笑了笑,抬手拍拍他胳膊,“也对,你年岁轻,怕是不知道的。哎……十年前一战,戍边军整个斥候营都随你父亲一齐战死了,营里一个兵都不剩——哪儿还有什么需接济的人呢?我看是有人起了发横财的心,要假冒那死光的旧部来坑你的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