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苞,这样外头看来成色不好,便可继续留在花圃的土里做爬壁莲,至此就再没人管它生得怎么样了,终有一日,等到花匠再想起回头看它们的时候——哎呀呀,不得了!”
裴钧抚着胸口收了笑容,瞪大眼睛看向姜越,仿似真是心惊极了一般:“那时它们就该长满了整张墙了!怕是拿火都要烧好一阵才能烧死呢,要是花匠没发现……晋王爷,您说这花是不是就该长满整个院子了?”
日影下的姜越闻言微震,正拂过盆栽的长指已不觉发力,一把便掐下了指头成色最好的一朵白花。他倏地再度看回裴钧,面上虽还在笑,可目中已有了丝明显的阴翳。
裴钧视若无睹,依旧笑吟吟道:“嗐,说多了说多了,晋王爷勿怪。今日我还是给晋王爷送书笺来了,也还是在此恭候王爷写完再取走——好将王爷昨日与今日的两份儿读悟都好好儿带给师父,再不出什么错漏了。”
姜越转过身来,仿似是此时才终于正眼瞧去了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,面上神色并不改,只淡淡问道:“孤若是不写呢?”
“那也没什么,只是我师父会罚我当众跪上一天罢了。”裴钧挽着眼梢更笑起来,扬扬下巴示意他跟前那花:“但是呢……王爷应当已知道我是个闲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