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钱海清便宛如得了株摇钱树,自然笑得恨不能在脸上另裂条缝做嘴,左右自然对钱海清极度纵容。
钱海清既已无望拜入裴钧门下,又被姓唐的拖累,自个儿多半也自暴自弃了,如此在青云监恃了这份后台,心怀无法拜入裴钧门下的一腔愤恨,无意就常将这愤恨泼在邓准身上,好似只要将邓准给吓退了,他就能进裴府似的。
故今日之事,便如过去三年中的好几十桩破事儿一样,乃是钱海清在赋课上给邓准下了脸子,还领了一干清贵之后吟诗作对笑话邓准当年落第一事,终叫邓准一忍再忍,且忍且退,今日终于忍不住了,若不是裴钧拦下,钱海清的脑袋得被砸出个大血窟窿留下疤,今后那好生皮相被毁,便入不得四品之内上朝面圣了,而邓准这鼠目娃娃自然也得不着好,且苦一世罢。
裴钧此时瞧着邓准竟还气鼓鼓地站在青云监大门外,一容郁郁不得,是全然不知此事未成替他避了多大桩祸事,便真只恨不能戳着他脑门儿骂一句“瞧你这点儿眼界出息”。
可正就在他忿而无奈之时,那始作俑者钱海清,却竟正好死不死恰打监内出来。
这钱生清眉俊眼,面若朴桃,据说是富商幺子,自不惧逢迎,一见裴钧又几乎两眼放光,便忙不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