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一人,他屏息运气,一口将那适才喝下的茶水吐了出来。他盯着地上的水迹良久,眸光渐渐地冷了下去……
夜晚他换上了夜行衣,早早地吸掉了房中的灯,从窗而出,一路潜行,到了冷院,入了那阴冷潮湿的水牢。
自那日之后,他二次,第三次,甚至第四次地派人盯了燕王的动静,此处就是他常来之所。
即便燕王安排了心腹看守,但这世上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。
他观察两日便发现破绽,这日趁着换岗十分便潜了进去。
“哒哒”的水滴声,听着便让人感到寒冷阴森。
水牢外面有燕王心腹看守,里头却是根本没人。
他一步一步,缓缓地走着,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,和时而响起的锁链声。
那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渐渐地他看到了牢狱之中的人。那人身姿颀长,衣服破烂,被锁在房中,墨发笔直泻下,满脸胡子,样子狼狈,但眼神凌厉,面色清冷,看不出半丝低贱,就仿佛与生具带着的高贵,任什么也磨灭不掉。
他的右臂从肘处齐齐地断掉,伤口如今已经愈合。
楚卓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。不看那张脸,就单凭这只断手,他已经认出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