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,她饿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躺在病床上的傅尉斯突然睁开了眼。蒋妥瞬间怔住无法动弹,视线与他相交。她可笑地祈祷傅尉斯没有看到自己,甚至还自我催眠变成隐形人。

    傅尉斯的眼神只是稍稍浑浊,继而变得犀利深邃,他作势要坐起来,不料不小心碰到正在输液的管子,挂着的吊瓶也惊慌地晃动。

    蒋妥到底还是推开了房门,走过去给他查看了一下针头。

    一根留置针此时妥帖地埋在他的手臂上,但血液却倒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傅尉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蒋妥,仍打算坐起来,被蒋妥一把按住肩膀:“你好好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傅尉斯开口,声音竟然是像是从砂纸上划过,哑地让人心尖一颤。

    蒋妥心里有点不知所措,捏了捏冒汗的手掌心,脸上倒还是十分自如,说:“孙洲说你住院了,我顺便就过来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话说出口,她自己都不太相信。说来可笑,蒋妥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傅尉斯到底生了什么病。

    反观傅尉斯,他的嘴角倒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笑容,如雾霾天绽放一缕阳光。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