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,仿佛郭慨就在这里,他正在坚定地凝望着她,正把手按在她的肩上,让她肩头变得沉甸甸的。
她并没能看见郭慨,也许她再也无法看见他了。但她就好像同郭慨在一起似的,虽然他们从未在一起过。
她来到这儿,是想把这些书在墓前烧去。书她都已经看过了。每一本书,连同里面的那些故事,以及构成故事的每一个字,那一笔一画背后的心情,她都已经看了很多遍,很多遍。是时候,让这些故事回到那一头去了,带着她的心情,这是她写给他的回信。
然而现在,她忽然想等一等。趁着夕阳还在,她想再多看看它们。
柳絮随手捡起一本书,翻开。
我走进病房的时候,她常在床上看书。
也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,但苍白的脸上仍写满了骄傲。
哪怕她的生命已到尽头,但只要还驻留在这世间,就是最美丽的。
我和她聊了一会儿,东拉西扯,不着边际。她有些倦了,但并不赶我。即使对我这样一个关系普通的朋友,在这样的时候,她还是能有最大的耐心。
维持着这样的客气,她应该很累吧,我知道。
我给你耍套拳好么?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