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。
大拇指压着推柄,开始用力。痛感一直在,似乎不是很正常。然后,她看见入针处的皮肤一点一点鼓了起来。打到血管外面了。
她拔出针,抹了把汗,湿漉漉的,手心也是。用枕巾擦了擦,端详着臂腕蚊子块大小的包,她决定再来一次。
只能是同一个手臂,用左手操针她做不来。重新开始拍打,没几下,她觉得血管比先前明显了,然后消毒,举针,插入。紧贴着包。
这次,她把一管葡萄糖液都打了进去。她出了口气,顾不得止血,飞快地拆针收进铝盒里,下床把盒子和盐水瓶放回原处,再用那块酒精棉按了一小会儿针眼,然后把酒精棉和火柴余烬收进书包的铅笔盒里。
明天会容易些,她想,因为有今天的针眼做参照。但这并不好,不能看参照物,也许等针眼多了,要试着用左手打右手,交替着来。大不了多几个包,消起来很快的。想到这里,她按了按那个包,有点痛。
把袖管拉下来,又等到汗收了,文秀娟才回到外屋。文秀琳在做习题,瞧了她一眼,没说啥。文秀娟取了个旧塑料袋,把锅里的剩粥倒了进去。
“又去喂猫?”文秀琳问。
“嗯。”
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