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,难免受到打击情绪低迷。
然而她又不只是低迷,像在强撑。
强撑什么?他不确定。单单想到她突然打断他说话时的声音,他莫名有种直觉,她似乎是说不出缘由的难过。
是比赛重压之下的脆弱吗?或许是的,“刚者易折”用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。
萧与时不自觉拧了拧眉心。恰巧手机铃响起,他接听,穆勒教授的声音传过来:“karl你人呢?刚刚最高物理学奖得主和我交谈,对你表示极其欣赏。你应该知道最高物理学奖的评选机制吧?一向只能靠历史得奖者做内部推荐,所以你快点回来,这是内部交流继而得到推荐的大好机会。”
萧与时张了张唇,欲言又止。
思绪千回百转之后,他浅浅叹口气:“抱歉,我现在恐怕要回柏林一趟。”
“什么?!”电话听筒那端传来穆勒教授震惊的声音:“请不要开玩笑!明天还要颁奖,你还得做颁奖发言。”
“抱歉,事出突然我不得不回去。稍后我会亲自向颁奖主办方表达歉意。”
穆勒还想劝阻,萧与时收线结束电话。
他看了眼时间,末班飞机赶不到了,他只能坐欧洲铁路夜间火车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