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磐豁出去,厚着脸皮拽住费恩的衣袖,瓮声瓮气恳请。然而她的德语有限,绞尽脑汁也只是说,“我反正是志愿者里最特殊的病例,您索性让我特殊到底。毕竟现在才入冬,春天实在遥远。”
费恩一张老脸露出尴尬:“沈女士,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——”
“冬天都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轻淡的声音响起,分不出情绪,却一下子把所有对白都压下去。
沈如磐怔住,不可思议地转头,循声望去。
萧与时平静地坐在窗边的餐桌,桌上有杯喝到一半的咖啡。
午后的阳光正强烈,室内温度较暖。不知谁将窗户推开点,风拂入,窗帘扬起,将他半遮半掩在其中。
他一侧的肩膀被午后的暖阳笼罩,藏青色西装前襟在光线的沐浴下微微发亮,面料上显出的竖条金线和他白净的肤色相衬。
他一向穿正装,今日亦如此,笔挺的衣领上别着枚宝石领针,那自然无暇的蓝色调光泽,既与他持重沉稳气质相映得彰,又让他多了种温润含蓄的质感。
他似乎有种独特的魅力,只要一出现,所有人的眼里就只看见他。
沈如磐哑口无言地望着他,有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