栏杆上面一点的位置。
最可怜尴尬的就是她这样的。
作为一个永远没机会呼吸上层新鲜空气的底层人民,她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,手伸出好几次,最后都以失败告终。
没有办法,尤霓霓只能把目光放回到陈淮望的身上,打算暂时拉着他的手臂。
然而刚一抬手,她又忽得眼睛一亮,似乎想到了一个比拉手臂更两全其美的方法,果断放下手,转而将脑袋凑了过去。
“借我靠靠啊。”
话音一落,陈淮望只觉得自己扶着扶手的手一沉。
他低头一看。
眨眼间,多了一个手部挂件。
恰到好处的身高差让姑娘正好能把下巴搁在他的臂弯里,看上去就像是挂在他的手上,如同一只晒在晾衣架上兔子玩偶。
乖得让人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疼她。
陈淮望眉眼微敛,不知道她成天哪儿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,低声问:“舒服吗。”
“舒服啊。”
舒服得瞌睡又找上门来了。
也许是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耍无赖的意思,尤霓霓嘴角漾着笑。
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又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