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峋瞧着她,焦枯的唇咧开了一抹笑:“你不哭了。”
秦春娇听他嗓音沙哑,显然干渴到了极处,便去倒了一杯水来,喂给易峋。
易峋果然是渴的厉害了,就着秦春娇的手一饮而尽。秦春娇又去倒了一杯,易峋连续喝了四杯才说够了。
秦春娇将盏子放在一旁,叹了口气,不无埋怨道:“你明知道我要难过,干啥还这样不爱惜自己?护驾的人那么多,你倒把自己往刀口上送,想没想过我和孩子?”
易峋趴在枕上,捏着她的小手,低声说道:“你不晓得,那时候情形有多凶险。那伙匪徒突然就冒了出来,凶悍异常,我只想着阻挡他们,也就没有多想。再说,我既然当这个校尉,当然是要尽到职责。”
秦春娇将自己的另一只手附在了他的手背上,轻轻说道:“我不是说不让你好好做事,只是你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易峋却又说道:“其实也没啥,就是我真的有个万一,咱家衣食不愁,你和孩子后半辈子都有倚靠。再说,我要是真的因护驾而亡,朝廷皇帝必定有抚衅,你们母子以后也没人敢小看了……”
秦春娇生起气来,斥道:“你说的这是啥话?!你当我就是怕以后没人养活了?我是不想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