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大夫有些无奈,向秦春娇莞尔:“春娇姑娘,这孩子打小没了娘,叫家里人惯坏了,你担待些。”说着,就请她落座。
秦春娇坐下,微笑说道:“玉竹妹子性格活泼,是个好相处的人。黄大夫,您也是我的长辈,咱们之间委实不必像外头那些人一般,还跟往常一样就是了。”说着,又问道:“以往,我怎么没见过这姑娘?她都长这么大了,您好似一次也没带到下河村过。”
黄大夫听问,神色间便有几分伤感,叹息道:“这也都是我造的孽!当初,我和这孩子的娘住在西寨镇上,她娘连怀了几胎都存不住。我就晓得她的身子骨,怕是不大适合生养的。但我媳妇是个倔脾气,非要养个娃儿不可,我自己心里也想要个自己的骨血。查了许多医书,想了许多法子,终于到怀上玉竹时,胎保了下来。等到生产时,我娘子就赶上难产,孩子倒是生下来了,但她自己却撒手走了。那之后,我再看见这孩子,就想起我媳妇。这要不是我一门心思的想要孩子,又本事不济,我娘子又怎么会早早的就去了?所以,我把她放在了镇上我弟弟那儿,自己一个人常年在乡间行走,施医舍药的,看能不能偿还一些自己的罪孽。”
秦春娇听着,心里这才明白,这些年黄大夫在村中行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