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夫探手诊了一回脉,心中顿时有数了。这妇人,分明是小产之症,产后疏忽,失了调养,才发起了高热。
想到来时的路上,那小哥说起,这家只有孤儿寡母,这妇人是个守寡多年的寡妇。这忽然小产,怕是不知跟什么人有了奸情。这等事情在乡间,可大可小,闹大了这妇人可是要被沉塘的,但往小里说,遮过人眼去也就罢了。
然而,他是上河村的人,这下河村寡妇偷情,同他可没什么干系。何况,谁知道她到底是和村中什么人有了奸情。自己若贸然将这事抖搂出来,只怕还要惹上麻烦。又不是自家的娘们儿,何必趟这趟浑水?
刘大夫心中忖度了一阵,已有了主意,抬眼见这妇人正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,收回了手,摸了一把胡子,说道:“大嫂失了调养,有些着凉,我写个方子,照方子吃上几副,将养着身体,也就渐渐好了。”
林婶儿心中一松,淡淡一笑:“劳烦大夫走这一趟了。”
外头,易嶟在堂上坐了,林香莲倒了一碗水来给他。
那碗沿儿上豁了个口,林家早早死了当家的男人,一向贫苦,就连待客也拿不出像样的茶碗来。易嶟晓得她家的境况,并不放在心上,奔波了十来里路,早已渴了,端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