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宣道:“在你实行的正义的标准中,流言的传播者是几级罪恶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梁宣不再看她,转身走了。
他去了陈若言的房间,然后敲了敲门。他觉得陈若言应该需要一个人陪着,而他愿意做这个人,但很可惜,陈若言没有为他开门。
敲门声石沉大海之后,他没有再做其他举动,只是静静守在她门前,不声不响。
一门之隔,陈若言抱膝坐在地上,背抵着门,头埋在臂弯。
她有些茫然。
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抄袭,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老师利用了。
但愤怒远没有悲伤来得强烈。
她很受伤。
受到的伤害不仅仅是来自老师的利用,更多的是被现实伤害到了。
自她拿起画笔的那一刻,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,她没有天赋,只有一片热忱和执着,但她坚持下来了,无数个日日夜夜,她坚持着自己的道,画自己的画。
她不敢说自己爱得纯粹,但至少不会愧对手中的画笔。
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她所爱的画的世界的黑暗,利用、背叛……这些不应该在画的世界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