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言道:“如果我真的想要借助父亲的名声,那么为什么我一开始不那么做呢?只‘陈朝之女’这个噱头就足够了吧,至少不会至今籍籍无名。”
她也有自己的尊严,那是属于画者的纯净。
想到这里,她没有再关注父亲的画,目光一转,落在林林身上。
此时的林林早已没再看画,而是被屋子里的镜子吸引,一个人站在一面镜子墙前自娱自乐地扮鬼脸。
陈若言感觉指尖的冲动更加强烈了。
她想要为林林作画。
初次见面便有这种想法,现在看了父亲的画之后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,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,她现在能够画出最好的画,而她想把最好的用在给她留下奇妙感受的林林身上,相辅相成,说不定能为她的画技迎来突破。
江余钦察觉到她眼中的炙热,往前走到两步,借由去看画室里的模型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那道视线。
陈若言一愣,随即苦笑。
她知道江余钦的想法,但没有就此放弃,径直朝林林走去,来到林林身边。
“林林,在做什么?”她问林林。
林林正看着镜子里托着腮的自己,闻言扭过头,说:“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