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垂头避着涂诚的眼睛,轻声轻气地走到他的身前,小心地去拽他的衣袖。手伸出去又立即缩回来,他只敢这么轻轻触碰一下,但涂诚不为所动。
他像由内而外全化作了石头,连着腔膛里火热的心脏都一下冷硬如铁。
汪司年试图解释,甚至想要狡赖,可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。他仰头望着他,不断喃喃自语般哀声重复:“对不起,诚哥,对不起……”
长时间的彼此默然对峙之后,涂诚没在沉默中失态爆发,只是淡淡说:“我昨天打电话告诉我妈妈,这个案子了结后就带你一起回内蒙,她很高兴,她说男媳妇也好,还是那么光彩夺目的大明星,她说她要把你所有参演的剧都看了,她还说要我记得把你带到我哥的坟前去,让他也看一看……”
汪司年被内疚之心紧紧扼住,眼泪稀里哗啦地砸下来。
最后,涂诚居然笑了,他自嘲地摇了摇头,说,为什么不是你告诉我。
说完就转身而去。
酒吧里还有别的客人,然而汪司年像发了疯般不管不顾地扑上去,他试图从身后去抱涂诚,但被对方一把挣开,又狠狠推远。
知道这一撒手可能就再挽不回了,汪司年追在涂诚身后,毫无形象地嘶声呼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