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身份只是保镖,过分强硬难免招人怀疑,只能等着汪司年主动开口,留下或者要求他同行。
然而副驾驶座上的汪司年犹犹豫豫地望着涂诚,始终没开这个口。三个人的关系太过复杂混乱,眼下他真没信心能把它梳理清楚。
“司年,你怎么了?”直升机轰鸣作响,卢启文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汪司年的手,看出他一直凝神望着涂诚,便笑一笑说,“不用上哪儿都带着保镖,把你自己交给我,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“当然放心,这世上就算谁都不可信,文哥对我来说,也是独一份的存在。”汪司年扭头,勉强冲卢启文笑了笑,“没事了,咱们启程吧。”
卢启文回以温存一笑,又用力捏了捏汪司年的手。
螺旋桨轰然鸣响,搅散一团夜雾,直升机开始向空中浮升,越升越高。
涂诚一直仰脸望着汪司年,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一双深长眼睛隐有两分黯然,不细看就很快融进了夜色里。汪司年也垂头看着他。他们同样紧抿嘴唇,不发一言,他们渐离渐远,直到彼此消失于对方的视野。
时装周在上海,汪司年一离开,涂诚就给张大春打了电话,让他出面联系上海警方,保护汪司年的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