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快地扯松了领带,转身就走,“我明天就向张副局打报告,这工作我干不了。”
“涂诚你站住!”眼见喊不住对方,汪司年急了,急得口不择言,“狗咬吕洞宾,你领导让你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,你要是今晚敢跨出这道门,我……我就投诉你!你难道还想再被一位明星投诉,再遭一次处分?”
话一出口他就悔了。涂诚站住了,也转过了头,以极为寂静的目光死死盯着他。
“去吧,你去投诉吧!”目光交接数秒钟后,涂诚彻底爆发了,他额角、脖子青筋尽凸,冲他愤怒嘶吼,“我应该在市局参加比武,而不是陪你这样的大明星玩过家家!我应该为缉毒事业奋战,而不是在这里保护你这种无事生非的废物!”
这话听得太刺耳了,以汪司年的脾气,绝不可能白白挨骂,然而当他对视上涂诚的眼睛,忽地又不想还击了。这个男人眼泛水光,眼眶血红似火,这种水火共存的奇异状态,令他的眼神充满一种令人心碎的魅力。
涂诚比任何人都更贴合“流血不流泪”这句话,汪司年判断了好一会儿,才恍然大悟。
这个男人真的在流泪。
他说,我应该牺牲在缉毒一线,哪怕被炸得残缺不全、尸骨无存,也不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