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怀来也快一年的时候,龃龉也是有的,可真要分开,那却又不舍。尤其是几位奶奶的丈夫全都升了官。再一想,日后还得多仰仗陆璟,就又起了巴结徐惠然的心。
挨个的给徐惠然夹菜,又给徐惠然斟酒,还给徐惠然弄瓜果吃。
等散了的时候,又一起送徐惠然回到了县衙后院。
院子里暗着。蚕姐打着灯笼:“夫人,小心着。罗妈怕是睡了。老爷和两位大人也都不在。”
徐惠然没说话,站在院子里静静望着月亮,他是不是也在看月亮?
“先生,我看这事能行。”宋颐兴奋着。却给谢尚拉了下,正要问,看到院子里的徐惠然和蚕姐,停了步。
谢尚望着徐惠然,头上的明月,侍女手里的灯笼,恰好烘托出一份倩影,单薄通灵,似嫦娥步月来,断影霜轮冷。
那年隔着帷帽上的纱,他见了她。今日,月下的轻薄雾里面,他见了她,才知人世真有嫦娥在。
徐惠然收回了目光,往屋里走。
谢尚望着,他和她月下偶然应识面,只是她终是月中人,而他不过是尘世中一俗物。
“先生……”宋颐低低唤声,“元玉兄的夫人已经进屋。”
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