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璟。
陆璟的动作并没有边上的庄稼人熟练,也不如护兵们霸道,倒是有着读书人的儒雅和柔和,一镰刀挥下去,如宝剑切断丝绸般飘逸。
徐惠然弯腰捡麦穗时,唇角忍不住翘起。几年前在陆家村,也见过陆璟割稻子,那时她刚重生,阳光下只会觉得眼晃得疼,陆璟太讨厌。
郭大奶奶也注意到陆璟割麦子的动作:“到底是状元郞,割个麦子都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徐惠然听着低头笑,捡麦穗的动作加快了些。
快要到寅时,再过半个多时辰就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,喝了大半宿酒的瓦剌部落首领兀良哈给太师脱花踢醒。
“带几百个人到城墙那边去。”
兀良哈揉着眼睛,走出了帐篷,喊了几嗓子,让人把边上帐篷里睡得香的人给喊了起来。
三、四百个人骑上马,沿着长城跑。
瓦剌虽说有皇帝,可还是游牧民族,并无固定的京城。瓦剌的大汗和太师在哪,哪就是京城。
对于瓦剌人来说,跨过长城来抢是很正常的事。长城的这边对于瓦剌人来说,有抢不完的粮食,花不完的银子,还有睡不够的女人。
想到这些,就算在即将漆黑一片的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