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个高记米铺,你在京城,在北方一带打听下,那全是高家的产业。抢来的白粮,我们卖给高记米铺。高记米铺再这么转手一卖,黑的就成了白的。我告诉你,那抢来的粮,有时都不卸船,就这么直接驶走了。”
“那些运白粮的人干?”陆璟问。
“自然不干。兄弟,看到我脸上的这个疤了吗?几年前,我看看,十年前吧。我们兄弟抢了一批交税的白粮。说句实在话,我们也不会随便要人家命的,毕竟大家都不容易。可那个粮长太不上道,把粮留下就成了,结果还跟我们打。我这个疤就是那船上的一个小兔崽子砍的。我当时一来气,就让手下把那个粮长砍成了几块,扔河里喂鱼了,可惜那个小兔崽子却没有抓到。等哪天抓到了,看我怎么收拾他。”
陆璟咬着牙听完了马六的话:“六哥真不容易。”
“哈哈,受个伤什么的家常便饭,你看看我身上的伤。”马六把衣服解开,给陆璟看伤。
陆璟看着,那上面有他射的那一箭留下的疤。他的手捏成了拳头,这件事太大,他的官职太低,要想报仇太难。
现在他只能借力打力。
第二日,陆璟寻了个机会,悄悄去见了陈询。
“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