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”
徐惠然往身后一看,蚕姐和福顺都在笑,咬了咬嘴唇,斜瞪着陆璟。
陆璟却不敢,依旧伸着手。
徐惠然只能把手伸出来,让陆璟扶着走下台阶,沿着抄手游廊往正屋走。
皇帝把高阁老单独留了下来。
这对臣子来说是个可以跟皇帝说些私密话的好时候。可今天高阁老没觉得。自从太皇太后薨逝后,高阁老一直是如履薄冰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也许是到了致仕的时候了。
“高阁老,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喜永泰的卷子拿了出来?”皇帝问。他讨厌大臣们把他当孩子。他今年二十二了,早不是刚登基时的那个孩子了。
“臣愚钝。”高阁老不敢乱猜。
“喜永泰是喜公公的干儿子,这外廷内廷不能都成了姓喜的来替我看着。”皇帝看着高阁老。
“臣糊涂了,罪该万死。臣没有想到这些,实在是有愧圣恩。”
“高阁老,你看我宠幸喜公公,便觉得应该把状元给了喜永泰,好替你儿子高谷擦屁股。这样子,你们都成了好人,那我的江山呢?”
“臣罪该万死,罪求陛下处罚。”高阁老跪在地上磕了个头,头抵在金砖上不敢再抬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