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了马迎了上去:“道中兄,久等了吧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宋颐瞥了眼骡车,知道这是女眷坐得车,赶紧移开了目光。
陆璟一伸手:“道中兄请进。福顺,赶紧倒茶。”
罗妈听了,从车辕上溜了下来,裤子上都扎到了刺,顾不得给扎到了屁股就往里跑:“我这就去灶上烧水。”
陆璟打了个哈哈:“道中兄莫笑,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“哪里,这正是是元玉兄体恤下人。”
徐惠然等宋颐进去,才从车上下来,让蚕姐把马和骡车的钱付了。从大门往垂花门走时,往陆璟的书房兼外客厅看了眼。
蚕姐也在张望。
书房里的宋颐明显担心多于气愤:“元玉兄,你说真会是这样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陆璟反问。
“希望没有。”宋颐低下了头,“若真是一个太监的干儿子得了会元,那岂不是让天下士子寒心。”
“太监的干儿子有真才实学,那会元也是该得的。”陆璟的中指敲在桌上,“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,何况一个会元。你我都是寒窗十年出来的,自然明白,不论出身如何,只有自身苦读才成。”
宋颐笑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