蚕姐一想也是,把刀放下,跑出去拿弓箭。拿了弓箭跑到陆璟和徐惠然的舱房外,看舱门紧关着,只好回去。
徐惠然衣服未解,躺在床上半眯着。
每一条船上的人都是这样。雇来这条船上的两个船工,也没有脱衣服,或者他们已经习惯不脱衣服睡觉,手里还抱着浆。
陆璟也同样,也没有脱衣服,躺在徐惠然边上,眼睛睁着,机警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船外只有水拍打船的声音。这样的声音,再加上船的微微荡漾,很容易让人睡着。
徐惠然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,眼皮越来越沉,想睁开也不容易。
船上的人都渐渐睡去。
陆璟却一直警醒,那晚的情景一直在他眼前晃。
那夜他是个懦夫,如果他勇敢些,也许陆榉不会死。这是陆璟这几年一直问自己的一个问题。设想了好多次,每一次都不敢想到结局。
快四更天,也许今晚就这样平静过去。
前面粮船上押船的人这样想,打着哈欠,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睡觉。
岸上有黑影来。这些人来得很快,骑着马的,坐着车的,跑着的。
粮船上的人惊醒了,敲响了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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