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棚里放着一排排的竹木桌椅,简陋,边缘还有毛边,是新打制出来的。陆璟看了眼坐位牌号,是在大棚最后的左边角落。这里离着前面的县令远,就是巡视的衙役也隔了段距离。
果然是打点好了。
不一会儿,陆璜快步跟了过来,手里拿着卷子和号牌,也在找座位。
陆璟坐了下来。
一看位子是在陆璟边上,陆璜长出了一口气,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。手在桌边上一捋,低声叫了起来:“这桌子上有毛刺,扎我手了。”把手给陆璟看。
“你还能写字吗?”陆璟瞥了眼陆璜的手。
“能,这个自然能。”陆璜去用把手扎上的毛刺揪了出来。
坐下的童生不时有说给扎到的。衙役叫了起来:“不许吵闹、交头接耳。”
贫家的童生安静下来,规矩地坐正,两只眼睛只盯着桌面。富家的则一脸无所谓,仍旧东张西望。
陆璟老实地准备,把笔、墨、砚台拿出来,摆好。
陆璜想跟陆璟说话,可一看陆璟的脸,闭紧了嘴,跟着陆璟一样。他心里有些打鼓,就怕到时陆璟不帮他。
童生都进了考场,县官出来了。童生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