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“贤妻”口吻,他也喊不出来。
陆璟又喝了口茶,喉咙总算不干了。喊多了,应该就好了。就像书多读几次,自然就通了。
徐惠然回了屋,吸了口气。刚才陆璟喊她“娘子”,她听得真切,恍如回到前世和做鬼的日子。
前世里,徐惠然听到过陆璟各种声调的“娘子”,有时都让她误认为陆璟对她是有心的,直到投井的那刻,她才明白陆璟最爱的是他自己,他的锦缎前程。
等做了鬼,徐惠然再听到陆璟边给她上着香、烧着纸,一边深情款款唤着她“娘子”,就算陆璟把镶满珍珠的翟冠和锦绣凤衣烧给她,也不能让相信了。
再听陆璟的喊“娘子”,徐惠然已经不会有任何反应了。
既然说了给老陆蔡氏做衣服,只能从开了箱子从嫁妆里挑块绸子出来。上回说过要艳红的,也是着着老陆蔡氏的喜好说。徐惠然喜欢淡雅,大红色的绸料也就一块。拿在手里掂了掂,终究还是得舍出去的。
舍就是为了得,不舍怎么得。
徐惠然把大红的绸子放在针线萝里面,拿到了书房。她把针线萝放下来,那块绸料在油灯下闪着光。
徐惠然的唇角翘了翘,上世这块绸料她给陆璟做了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