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云其勇身上瀑汗如注,顺着额角脖颈蜿蜒而下,瞬间湿透衣衫,站在他身边的两人惊得瞪大了眼。
正想去扶,云其勇却不给这个机会。
他直直栽倒,脸磕到了床沿,留下重重一道深槽。
血顺着眼角鼻梁往下,混着汗水一起滴落,糊了满面。
看到这情景却没反应过来的众人都呆呆立在一边,只有刚才站在他身边的两人手钩了钩,绕回一把空气。
这一下磕得,旁人看了都觉得尾骨发凉,云其勇却浑然不觉。
他脸上的痛苦,似乎并不源自于此。
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,双拳握得骨节咔嚓作响,垂在床边的两条腿绷成了线,脚尖抵在地上,拧踩搓揉。
他在忍耐,这谁都看得出。
可忍的是什么呢?
有人慌张扯了条毛巾扑过去按到他脸上,堵住血流。
这毛巾应该是老人用的,因为时间久又极少搓揉,干硬板结出了形状。
粗糙干硬的毛巾直直插进创口,虽吸了血液,却也将内里嫩肉戳了个稀烂。
这样的痛苦,也没让云其勇清醒过来。
他连眉毛都没挑一下,牙关得紧紧地,喉头发出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