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凌见林庭训找回状态,点了头。
林庭训在心中松了一口气。刚才是他故意在裴凌面前,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,引裴凌出言相问。
昨夜,他休了林窦氏之后,整夜未眠。丞相休妻,这么大的事,不可能压得住,很快就会传出去。而他治家不严,被续弦蒙蔽,也会被朝中众臣知晓,被世人诟病,甚至被人弹劾。
为了降低这件事对他的影响,他想了一夜,终是想出了这个法子。他主动告诉皇上,主动认错道歉,主动表达自己的愧疚,只要皇上不追究,那旁人也不就不能就这件事再做深究,拿捏他,横加指责他?闲言碎语当然免不了,但是也好很多了。
他见裴凌说了他两句便专注国事,便知他的做法奏效了,他打起精神,参与国事的讨论。
——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旁晚,薛佑龄在国子监讲完了课,便收拾好东西,往国子监大门外走。
尚未走出门口,便听回廊墙壁的另一头,有两个同僚在说话。
回廊的墙壁是开了窗的,这两个同僚说的话,清晰入耳。
“听说了吗?昨天夜里林相休了妻,这般恶毒的妇人,要是我,我也休了,设计陷害继女,毁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