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们都穿上这衣衫。
至于他自己,后来就把羊毛衣衫束之高阁,没有再穿。一来他身体健壮,不畏寒冷,二来这几日,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南阳侯府的德馨书斋里处理公务,书斋中烧了上好的银丝炭,非常温暖,只消穿上件褙子,连袄子都不用穿。
今晚,不知怎地,他突然就想再穿一穿这羊毛衫。
薛佑琛穿着羊毛衣衫走到正屋外间的书案前坐下。
“云信,我过一会儿再歇息,”薛佑琛道。
“是,侯爷,”云信退到一个角落里,一声不响的站着,就像一个隐形人。
云信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,喜欢清净,不喜恬燥,所以在主子不喊他的时候,他必须做个隐形人,不过他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做个隐形人毫无难处。他也心知,主子也是看上他这点,才让他做他的小厮的。
薛佑琛坐在书案前,手里拿着的林舒婉白日写的“流水线说明”。
今日傍晚,林舒婉离开府衙之后,薛佑琛立刻命人将“流水线说明”誊抄了一遍。
他给周行洪的,是誊抄本。而林舒婉的手写稿,却被他自己带了回来。
薛佑琛将厚厚一沓手稿,一字一字,一页一页,仔仔细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