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佑龄拿到纸笔,在正堂里,找了一张空着的八仙桌。
他坐到八仙桌前,用老鸨给他准备的纸笔,趁着记忆还热,将刚才听到的词记录下来。
记完之后,薛佑龄又走到刚才吟诗的那位男子旁边:“这位兄台,还有其他的全篇吗?”
那吟诗男子又给薛佑龄吟了几首团扇诗句的全篇:“薛三爷,我知道的,都告诉你了。”
“多谢,”薛佑龄拱手一礼,回到那空着的八仙桌前,把刚才听来的几首词,用笔墨记下来。
薛佑龄坐姿笔直如松,俊郎的五官神情专注,节骨分明的手握着一杆毛笔,手肘悬空于桌上,笔走龙蛇。
这副专心书写的俊郎模样,忍得整个大堂中的姑娘们纷纷侧目,有几个姑娘眼中底浮出隐隐爱慕之意。
薛佑龄记完这首词,拿起宣纸,便往外走。
紫衣华服男子看道薛佑龄要离开,便嚷起来:“哟,薛三爷这就要走了,不看团扇了?”
薛佑龄回了一句:“今日有事,就先告辞了。”怡春院的团扇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,好几次来,都没再看到新的诗句,现在,他得了诗词全篇,还需看什么团扇?这几首词,就够他细品上一阵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