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这青竹雅院竟融为一体,没有半点冲突,想必是从商人手中购来的兽皮、胡锦等物。
“我忽然有个主意。”陈星站在池塘边上看鱼,项述则在内里宽衣解带,换上汉人的衣服。
“孤王不想听你的馊主意。”项述换好衣服出来,上身晋人常穿的黑色纱袍覆到腰间,衽侧系了带,下身穿一条雪白的束踝麻布长裤,脚上趿一双薄底皮屐。陈星转头,两人相视。
陈星也跟着进去,项述拿了晋人衣服给他换上。
“不是送死的主意,”陈星解释道,“就像在梦里看见的景象,最终还是要到蚩尤面前去的,不是么?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”项述的口气生硬而强势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?一旦没有看好你,梦里的情形势必将重演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”陈星耐心地说,“也许我们有别的办法,能将心灯分离出来,铸到剑中去,今天郑纶拿出净光琉璃时,我就在想,万一可行呢?”
项述:“想也别想,要将心灯从魂魄里分离,只会更危险。”
陈星说:“怎么会呢?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?”
项述答道:“我听过,过去三年里,每一天我都在听,可我最后等来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