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认真地说:“但这就是师弟他的理想,大单于,他们胡人这么多年,从未真正地踏入南方一步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项述眉眼间带着烦躁的神色,看着谢安。
谢安笑道:“正因为苻坚撼不动这种近似于信仰般的东西。”
说着,谢安叹了口气,起身道:“永嘉之乱后,我们的前路哪怕伸手不见五指,仍有不止一名汉人,在黑暗里为我们点起引路的灯。驱魔也好,光复河山也罢,是不是很像?师弟的眼神,我在不知多少人的眼里看到过,他不是唯一的一个,他们为了这个理想而生,也可为了这个理想而亡,舍身成仁,舍生取义。”
背后传来一声巨响,项述掀翻了案几,一阵风地转身出去。但就在他想摧毁点什么来发泄怒火时,忽然停下了动作,喃喃道:“通过地脉离开?”
是夜。
“你的。”肖山递给陈星一封信。
陈星:“???”
居然有人给自己送信?陈星拆开信,只见上面是几行略显生涩的汉字,落款是拓跋焱。不禁想起在长安的日子里,拓跋焱平生第一次学写汉字,正是让他写下了《行行重行行》。
如今拓跋焱已学会了不少汉字,会写出一封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