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的危险……”
“……稍有不慎,便要粉身碎骨。哪怕死无全尸,被这沧海吞噬,你的残骸,依旧被裹挟在这浪流中,不得解脱,无休无止。像不像一个人死后,还要遭受千秋万世的骂名?”
项述宽大的手掌不经意抚过剑鞘,深邃的双目望向黑暗中的洪湖,忽然道:“先生,你看这湖中,是不是什么都没有?”
“不错,漆黑一片,”桓墨说,“长夜漫漫。”
项述稍稍抬起头,双眼中现出了湖面所倒映出的绚烂星河,湖中银汉如与天接,从天到地,再从地到天,形成了一道闪光的环。
“可是天上,终有东西,指引你在海中行舟的方向。”项述眉毛一扬。
“你以为那是方向么?”桓墨一笑道,“执念而已,待得阴云过来,你就什么也看不见了。”
“执念?”项述说。
“年轻人执念不可太多,”桓墨说,“执念多了,难免便入了魔障。”
项述说:“都道不可入了执念,我倒是想着,若无这执念在,什么都想开、看开,人生不免也太无趣。”
桓墨仿佛有点意外,而后点头道:“嗯,倒是如此。”
“桓兄喝点我的茶?”谢安不知何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