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述避开陈星目光,饮过酒,轮到他时,却起身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项述将残酒饮尽,不发一言起身,众人嘘了数声,陈星无奈摇头,知道项述这人,是不想说太多过去的,他的过去,如今已随着离开敕勒川,仿佛被遗忘了,只有唯一的当事人陈星自己,依旧记得。
谢安示意陈星去看看,陈星又吃了点,这才起身,说:“我也睡去了,你们继续喝。”
酒筵将散未散,陈星迎着秋夜朗辰清风,一身星光洒满庭院,本想回房,却不由自主地走到项述所住的院外。
“护法,你睡了么?”陈星说。
不听房中项述作答,陈星轻轻推开半掩的院门进去,只见房中敞着门,项述只着过膝衬裤,穿着皮屐,上身赤裸,站在灯光下的案前,现出一身白皙瘦削的肌肉,肩背轮廓线条极其完美。当真是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。
项述:“你走错房了。”
陈星说:“没走错,过来看看你。”
案上摊着一张神州山水地图,侧旁放着项述手摹的三张纸,纸上压着在秋社节时,于集市上买来的那串贝壳手链,陈星一进来,项述便将手链收走,但陈星已看见了,只是没说。
“你自己还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