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时候都在听冯千钧说话,不厌恶,却也不好奇,仿佛冯千钧所言,与他全无关系。
“我大哥死了。我又听陈星说,你兄弟也死了。”冯千钧回忆了一番兄长,酒过三巡,叹息道,“你懂我的,述律空。”
项述依旧不答,冯千钧忽笑道:“离开长安那天到如今,我真想回到小时候,那会儿大哥还在,大嫂也在,大伙儿依旧好好的在一起,可是一眨眼,什么都没了。”
项述自己斟了酒,一饮而尽。
冯千钧唏嘘道:“我还常常想着,咱们能为他们报仇么?报了仇又怎么样呢?不报又如何?人都没了,忙死忙活的,现在做的这些,又有多大意义?”
“没有意义,”项述终于开了口,说道,“报仇也只是习惯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,已死之人,又知道些什么?”
冯千钧笑了笑,在看人上,他自然比陈星看得更清楚些,对项述的言谈举止,也早已心下了然。早知道这人寡言少语,一言不合就作势抬腿,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,不过都是伪装而已。或者说,项述只是懒得与人逢迎谈笑,懒得认真打交道。
为什么?因为世人皆虚伪,项述时常流露出那厌恶的神色,分明写在了脸上。
“这世上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