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伟岸的身躯覆满了霜雪,横抱着用布袍裹好的,车罗风形状怪异的尸体,背着与车罗风结义时的信物——那把长弓。
“走。”项述说。
身穿黑铠的司马玮站在阴山南面的峰峦高处,远远看着三人离去。
夜,阴山的山洞内。
三人连日奔波,又经连场鏖战,都如野人一般,项述在山洞内升起了篝火,肖山已睡熟了。
“去哪儿?”陈星问。
“回哈拉和林。”项述从篝火中抬头,看了陈星一眼,陈星便点了点头,此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,须得回去从长计议。
陈星说:“车罗风应该不会再活过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项述说,“从他饮下周甄给他的药,屠杀阿克勒全族时,他就已经死了。”
陈星想起车罗风在转化为活尸前的一幕,有点难过地说:“他最开始时,不想喝下那杯酒的。”
项述已听过一次陈星的转述,却又问道:“那时候他提到我了吗?”
“他喊了周甄,”陈星说,“也喊了你,那时我想,他一定很害怕。”
项述没回答,望向以布裹着的车罗风尸体,肖山在火堆前翻了个身,不舒服地想挠伤口,陈星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