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人就不要和他计较了。”
时黎指尖一颤:“……大人?”
时暮有些尴尬,顿了下说:“我们俩四月份生,他九月,按理说我们是哥哥姐姐,要让着他那个弟弟。”
不巧,这话刚被进来送牛奶的傅云深听了个正着,少年阴沉着眉眼把牛奶送到她手上,没好气说:“弟弟给煮的奶,姐姐趁热喝。”
被抓了个正着的时暮依旧厚着脸皮:“看吧,他就是个弟弟。”
时黎低头看着脚尖。
月光投落之下,他只能看到时暮一个人的影子,他那纤长的睫毛颤动,眼神中有着比月光还有凄凉的落寞绝望。
他说;“时暮,我再没未来了。”
他曾展望光明,遥想前景;也曾幻想爱情,梦过年老。
他死了。
一切都没了。
连续几天的放飞自己后,再触碰到傅云深,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灼痛时突然清醒。
他再不能走在阳光下,再不能步入学校的大门,再不能和朋友并肩而行,考入大学,再没光明,再没未来。
可是这一切,他又要怨谁呢?
时暮拳头攥了攥,无声无息拥住了时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