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开枝散叶才是,若是敢有不忿,便是犯了七出之条,休了她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又去劝小龙氏:“你这孩子哪儿都好,就是心事重。多思伤身,莫要自己苦闷了自己。”又笑道:“不必多想,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,你且等着,我这就去把辙哥儿拖了来。他是最重情义的好孩子,只要和你有了夫妻之实,必定会为你负责,纳你过门儿的。”
小龙氏一听立时做了害羞状,看得夏氏心满意足,心思且这事儿成了后,那萧氏女被狠狠打了耳掴子,岂不快哉!
然而,孔辙却是死活不肯去。任由夏氏胡搅蛮缠撒泼打滚,依旧坐在案桌后面,岿然不动。
他心中已是明了,这里头必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缘由。他不愿去把自家亲娘想得太坏,可眼见如此,却深知,她们必定是打定了什么坏主意。
夏氏闹了一场,把自己个儿累得大汗淋漓气虚喘喘,然则她那铁石心肠的儿子,就跟个石头人儿一样,半点主意也不肯改变。她不愿意妥协,心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她便躺在这地上,看他能如何?
这么一躺,便是大半夜,期间孔辙叫人拿了一床被褥过来,要给夏氏盖上,可夏氏哪里肯,将被褥踢到一边儿,哭哑了的嗓子依旧尖锐得叫人耳朵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