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抿唇,闷声说:“先前忙着战事,不久前才缝好。”
赵乐君展开裙子,看向裙摆。
浅绿的襦裙上多一条不太好看的痕迹,但是走针巧和细密,又正好是折痕处,若是穿上身应该是看不出来。
上回给她缝了袜子,这次给她补了裙子,然后追过来。
她不知道想到什么,微微一笑,皎洁的眸光重新落在他略不自在的面庞上:“有心了。”
一句有心了,让楚弈更像是在火里烤着一样,日晒风吹的面皮都发烫。
她知道自己是特意找借口过来的。
他被戳破心思,有那么一瞬间难为情,只好又咳嗽几声遮掩。
看着他尴尬,赵乐君不知怎么想起外祖父说的那些话,劝告她重新嫁楚弈。
她打量他的双眸颜色渐深。
对面高大的青年,把车厢的空间都挤得逼仄,油灯的光照亮他半边面容,下颚轮廓坚毅而清晰。
昔日孤掌难鸣的少年郎,在腥风血雨里闯了数年,如今威严不可侵。
但他在自己跟前还是常常露出年少时的窘迫,有时会因为这份窘迫用愤怒或者沉默遮掩过去,是不想让人戳破的卑微。
他明明是骁勇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