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碧树走出老远,见师父没追来,就赶紧回头去看,见容完不言不语,神情晦暗,他就有点慌了。
其实他每回闹脾气无非是试探,并贪恋被师父哄而已,可他也怕自己一回闹脾气二回闹脾气管用,次数多了就不管用了,于是他又委屈巴巴地走回来。
“师父……”
容完觉得他有点傻,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。
解沧川尚在闭关,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,只能留下书信一封,让盲童转告他。而云皓听说明日一早便能离开百药谷,别提有多高兴,这鬼地方,只有各种花花草草,别说人影儿了,连只鸟都没有,想野猎还要跑到几里之外的妖兽山。
他兴奋得大半夜的睡不着,拉着戚碧树练剑。
戚碧树心情郁郁,自然没有他那个洒脱劲儿,帮璧玄安排了房间铺好了被子之后,又不得不应了几句她关于师父的问话。
璧玄是前辈,自己是后辈,她是客人,自己是主人,自己没有道理对她冷脸。可这璧玄并不懂分辨脸色,只是多年没有见到洵毓君,于是忍不住问其徒弟近况而已,又哪里知道戚碧树的一番心思?
戚碧树敷衍回答,璧玄虽然不解,但也没有怪罪,反而去院中,陪云皓过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