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 笔迹锋芒毕露而仓皇无助。
你到底是谁?
你到底在哪里?
你在哪里?
为什么找不到你?
笔划如刀, 字字泣血。
容完摸过这些字迹, 心里抽痛,他无法想象沈灵殊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。十五岁自傅氏那狼窝里浑身是血的逃出来,身边也没有个亲近的人,可能苦了、累了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深夜熬到天亮,也不知道胃疼没有。压在他身上的何止是虎狼环伺的争夺,更是步步刀锋的陷害与艰险。
而自己,竟然没有陪在他身边。
容完不忍再往下继续翻,将书页脚压平,放回原来的位置。他原本想回到房间睡,可想到沈灵殊半夜回来,家里没有一个点灯的人,该是多寂寥,于是脚步一转,又抱了床毛毯,朝楼下走去。
……
沈灵殊回来时,已经十分的晚了,他将外套随手挂在玄关处,嗅到了些微饭菜的香气,不禁愣了愣——
而当他视线落在沙发上时,更是猛然一顿。
客厅漆黑,沙发处留了一盏橘灯,散发着微弱的光亮,沙发上蜷缩了一个人。
这一幕对沈灵殊而言,无异于做梦一般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