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个闹腾的人一眼,把后面的黄灯打开了。
容完就着灯,蹙眉盯着原允的右手手指,方才两个人在地上打滚儿时,他脑子没有撞到地上,就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拖着,果然,原允手背全破皮了,还摁进了沙子。
伤口虽然不大,但看起来还是叫人心疼,血丝渗出来,食指骨节几块皮也翻起来了,细细密密的沙子还嵌在里头,要是让原允自个儿处理,指不定用凉水冲冲也就算了。
容完只要一想到原允平时受了伤,回去自个儿非常随便地用水冲一冲,药也不涂,就感觉抢到录像带的高兴心情都消褪了一半。他受不了眼前这个人受伤,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。
为什么有的人能够锦衣玉食,家里和和睦睦,受到同学喜欢,逢年过节出国玩,而有的人却头破血流都没人管呢,还要被人当做洪水猛兽避而远之,即便回家了也是冷冰冰的一张床。
容完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,喉咙动了动,小声道:“你别动,我书包里随身带了碘伏和棉签,先帮你把沙子弄出来啊。”
司机师傅好奇地打了个茬,问:“你们高中生啊,平时都不学习的吗,怎么还有人在随身书包里放酒精和绷带,随时准备着为部落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