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音目光下移,淡淡一瞥,又抬起眼睫,询问地看向陆跃,“你怎么了,是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隔着防风镜,陆跃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音,摇了摇头,说:“没有,我很好。”
顿了顿,陆跃郑重道:“凌音,我一直都会是陆跃,不会变。”
刚要松开的眉,倏地又紧蹙起来,凌音问:“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?”语气里透着连凌音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一丝焦虑。
“没有,”陆跃先是近乎下意识的否定,但迎上凌音审视的目光,他只得实话实说,“一点,就一点点,很模糊的……”
这么说着,陆跃十分突兀的就笑了,很灿烂的笑容,连灰色的防风镜都遮挡不住的一口大白牙。
“笑什么?”凌音费解地问。没记错的话,在此之前陆跃分明对恢复记忆这件事是很排斥的,今天这是怎么了?
陆跃笑了一会儿才笃定地说:“凌音,我觉得我不会变的!”
诚如凌音所想,在此之前陆跃确实一直都很排斥恢复记忆这件事,因为他怕恢复记忆之后的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陆跃都兀自一个人默默的焦虑着,整个人也因此变得更寡言。
然而今天,那些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