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进树洞的第一缕阳光睁开了眼。
歪头靠在树壁上,刚从睡梦里挣扎着醒来的凌音,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呆滞的空白。她眼神定定地望着树洞外,纤长的眼睫上沾着点点微尘,被柔和的散光晕染,恰似金黄碎星,萦绕着她宛若最上等茶色琉璃的眼眸。
眼睫轻扇几下,星辰闪耀间,驱散了凌音最后的一点睡意惺忪。
张嘴打了个哈欠,甩了甩脑袋,凌音爬下了树洞。站定后,她舒展开双臂,伸了个懒腰。伴随着骨节发出的咔哒轻响,凌音终是完全清醒了。
经过一整晚的休憩,凌音的体力恢复不少,只是脑袋却一阵阵的发沉。
原因无他,任谁做一整晚的梦,且还不带停歇的,醒来后脑袋应该都不会觉得好受。
凌音按着自己酸胀的额角,回忆着昨夜一个又一个的梦境。
说是梦境其实并不准确,因为它们在本质上可以算是属于原主的某些回忆。
凌音推测自己之所以会做这些梦,大概是昨夜入睡后,脑细胞通过新陈代谢彻底融合了她和原主的记忆。
一个人只有一颗脑袋,理论上这颗脑袋里也只能装得下一个人的记忆。可凌音的这颗脑袋里现下却装了两人份的记忆,只是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