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待了几天,她总得找点事给自己做,不然整天担惊受怕,无需傅文修做什么,她就先被自己逼得抑郁了。
她是在写傅文修昨夜说的那几件事,不过并不担心会被他看出来,用了好几种语言和写法,这里除了她没人能看懂。
这样心平气和地待在她身边,一呼一吸间满是能平复他焦躁的气息,难得的是她也没有任何抵触,口中不会再吐出伤人的话。
久违的、令人不敢相信的安静。
傅文修的目光越来越柔,落在阿悦不停动作的手腕。
写了满满两张,再提笔,阿悦才发现没墨了。
傅文修立刻拿过砚台,“我来磨。”
瞥他一眼,阿悦没反对,便拿起纸又认真看了几遍。
两人无论辈分、年岁或身高,高下之别都极为明显,但在这片刻的相处中,却明显是阿悦占主动地位,而傅文修也心甘情愿。
这几乎要给她一种面前的人十分好说话、好欺负的错觉。
她这几张纸的笔迹和谁都不像,有些像扭曲的爬虫,有些又工工整整极为漂亮,傅文修边研墨边不经意瞄几眼,不管怎样都没看懂。
不过再如何,都妨碍不了他享受这样的时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