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真的重伤,他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。
傅文修在骗她。他做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瞥见郑叟进屋收拾东西的动作,阿悦飞速想明白了,“重伤的不是阿兄,是广平侯,对不对?”
她一指郑叟,“傅二叔急急让郑叟赶回,除了广平侯受伤,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?”
她就知道,表兄从不会大放厥词,他要为祖父报仇,就绝不会空手而归。即使傅文修提前做好准备,他依旧能重创傅徳,让对手气急败坏。
注意到阿悦因魏昭而闪闪发亮的双眸,傅文修躁郁更甚。
为什么,为什么她就能那样毫无条件地信任魏昭?即便他拿出再多的证据,她也永远不会怀疑她的阿兄!
阿悦是这样的温柔、善解人意,却唯独不愿意施舍一点耐心和信任给他,一丝一毫,都吝于给予。
可他为了她能够不再像以前那样地惧怕他,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了,他甚至不敢对她有任何多余的碰触,因为四年前她对他怒吼的那番话。
他不想让她认为自己当真是有特殊癖好或者仅仅看上了她的相貌,但几日过去,她的眼中依旧只有警惕。
傅文修没有答话,深深望了阿悦一眼,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