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道:“阿悦不用和我装傻,就算是当真忘了,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。”
话落,马车内立刻沉默下来。他的那些法子阿悦大致能猜到是什么,绝不是她乐意见到的。
本来想以此避免和傅文修过于激烈的冲突,但看来他并不想让两人之间和平些。
看不清周围,阿悦就尽量蜷缩着身子避免自己受伤,脑中飞速转过许多人。
她不知道表兄什么时候能回,如今能指望的、最会记挂她安危的恐怕也只有宁彧了。
傅文修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伪装,她自然也不会再想通过言语交谈来套信息或者请求他放过自己,这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只是,这么看来阿兄应该还没有成功。不然傅文修得知消息,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来算计她。
“阿悦是不是在想,等你的阿兄得知消息,能飞快从崤山赶来救你?”傅文修一语道破她的心思,一笑,“或者,是不是在心中笑话我,连父亲的性命都将不保也不知,真是可怜,是不是?”
阿悦闭嘴不答。
“如果不是知道能趁机将父亲困在崤山,你觉得你的阿兄,还会来米县吗?”
纵然从他的上一句话中推测出傅文修早知此事,甚